強敵國語(愛飯歌國語土豆1)
不管怎么粉飾,都不能否認俾斯麥和威廉在過去的歲月里確實有過分歧。今天,他們必須相互合作,帶領國家前進。
俾斯麥和威廉的關系更像是一男一女,互相懷疑,卻又互相需要。在那個各國爭霸的時代,各自肩負著重大責任。很難說誰對誰錯,但肯定有各自的艱難困苦。
他們真是一對不合拍的搭檔。他們在討論政治事務時常常不歡而散,恨不得馬上分道揚鑣。此時,俾斯麥會辭職,君主會立刻讓步——這是一種有趣的默契。
俾斯麥知道君主的性情。他善于抓住人心,善于處理這些情況。在君主面前,他甚至擺出一副虔誠的基督徒的姿態,為的是讓這位72歲、總是充滿不安全感的君主安心。
俾斯麥內心并不討厭這位君主,甚至覺得他遠比前任好相處。因為他比較直接,從來不占別人便宜。況且俾斯麥很容易猜到君主的心理。相反,作為一個君主,威廉一世花了很長時間才了解俾斯麥。在俾斯麥終于做出許多成績后,他終于放下了過去的偏見。
最初幾年,很多別有用心的人都在試圖破壞他們的君臣關系。好在君主在這方面很清醒,他很清楚自己需要這個宰相。他很難在皇室和親戚之間進行調解,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與俾斯麥的合作。
俾斯麥起初不喜歡和君主爭論。他甚至告訴羅恩,他覺得這樣做沒有意義,內憂外患之下,他太累了,不想和當權者斗了。俾斯麥一直認為自己的才華高于君主。當他蔑視君主時,很難服從他。但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他開始把君主當成封建主子,把他當成父親。他開始不斷地接近君主,希望成為君主的保護者。
他向喬安娜吐露,“我已經宣誓效忠于他的血統。”
在這種心態下,他愿意忍受君主的一些行為,盡管他很無奈。
在他最終讓君主聽他的之前,他自己其實也開始逐漸同情甚至屈服于他的君主。威廉一世死后,他對君主的感情越來越強烈,這與他對威廉二世的仇恨正好相反。
威廉一世一直極其害怕一件事,那就是女王對“戰略政策”的批評,因為俾斯麥一直討厭干涉政治事務的女人,其中奧古斯塔是最討厭的。和奧古斯塔的幾次正面交流讓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惡感。
俾斯麥把奧古斯塔視為一生中更大的敵人之一,因為她的力量在君主的枕頭和帳下。好在這個女人沒有太多的實際技能,她空一般的說辭已經讓國君覺得很累了。
奧古斯塔對俾斯麥的厭惡源于1848年,她心目中俾斯麥的印象就是那個可能給丈夫帶來傷害的人。她不認為當時發生的事情其實是她的錯,甚至不顧俾斯麥對她計劃的反駁,執意要把王位留給威廉一世。
隱藏的冷嘲熱諷讓俾斯麥一直覺得別人都在和他作對,但在關于奧古斯塔的部分,必須承認俾斯麥一直被這個女人折磨著。他無法反擊一個女人和女王,他只能默默忍受一切。君主時不時會被這個女王蠱惑。好在俾斯麥總能看出來,輕松化解。
和女王打交道,俾斯麥知道手段不能太直接,因為君主還是很信任女王的,很多秘密決定都會告訴她。但是俾斯麥對他處理政務的方式很絕望,在百般忍耐之后,終于忍無可忍。他寫了一封信來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如果陛下認為有必要格外小心地處理如此重要的國事,這使我想提一下陛下剛才對我說的話。如果我冒犯了你,請原諒我。”......和陛下一樣,我相信陛下會保守你告訴她的秘密;但由于過分依賴血親,從科布倫茨到維多利亞女王或王子、太子妃,或魏瑪或巴登的消息很多,我一直保守的秘密一下子就暴露了。僅此一點,就足以讓弗朗茲若瑟夫皇帝不再相信我們,這將破壞大局。由于這種破壞,與奧地利交戰將不可避免。"
“如果必須宣戰,那是由事情本身的情況和君主的責任決定的,而不是由那些隱藏的險惡用心決定的,奧地利也不會給陛下最后承認的權利。如果我要陛下對前者的事業宣戰,那么我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更自由的心靈。我請求陛下相信,我這樣想不僅是為了您的事業,也是為了您高尚的人格。也許我的擔心毫無意義。即使它們是真的,陛下也喜歡忽略我的擔憂。我應該認為是上帝在引導陛下的心,我絕不會失職。但我還是要滿足我的良心,我恭敬地問陛下,能否發一封電報,派一個信使回薩爾茨堡。只要你借口有緊急的內閣事務,就可以把他送回去。明天早上,你可以派另一個信使,或者你仍然可以發送恢復的信使。……我深信陛下有寬恕之德,所以我也相信陛下即使不同意我的提議也會寬恕我。我之所以忠心耿耿地為君主做事,不僅是盡我的職責,也是為了滿足陛下高尚的人格。”
俾斯麥盡可能委婉地表達了他的不滿。他奮斗了這么多年,希望自己支持的君主不再是傀儡。這種行為無疑是危險的。很有可能君主會像往常一樣向女王傳達他的意思,然后他的指控就會徹底了結。沒有君主的支持,他以后的日子會更難過。
從君主的角度來看,他的親屬沒有一個支持俾斯麥的,他也經常受到妻子的約束。他的兒子經常背著他發表反對新頒布的法律的言論,這挑戰了他的權威。在他自己的位置上,他經常感到四面楚歌。這時,他不禁開始責怪俾斯麥。
這些機會其實是俾斯麥鏟除異己的好機會。他可以借此機會說服君主監禁王子。但是,俾斯麥總是深思。因此,他反而勸國君原諒太子。他很清楚,如果王子受到了懲罰,那將為王子增添一份榮耀。
他說,“和這個少年打交道,你需要極其小心。當你生氣的時候,不要輕率地決定一些事情。一切都要以國家大事為重。如果年輕的弗里斯和他的父親發生爭執,人們會更同情他的兒子。但個人認為,王子應該有言論自由的權利。”
不難看出,俾斯麥是直接反對太子的。王子開始發表許多貶低俾斯麥的反民主政策言論,俾斯麥也針鋒相對,不放過任何羞辱對方的機會。
除了因為血緣關系而反對他的反對者,俾斯麥更多的反對者其實來自不同的政治理念。俾斯麥按照他們的標準把這些人分為三六等,把他們都列為自己的敵人。
唯一信任并與他完全合得來的人是羅恩,其余同僚俾斯麥無依無靠。他瞧不起別人,別人也瞧不起他。所以當羅恩提出請假六個月的時候,他很不開心,覺得自己失去了重要的手臂。
無奈之下,俾斯麥向音樂家喬特爾求助。這個男人是喬安娜的朋友,他非常信任她。然而,在一起工作了幾個星期后,他們之間發生了不可挽回的沖突。喬特爾甚至寫了一封信說,如果他的意見真的不同,他寧愿回去做音樂人。
俾斯麥對此非常難過。他對喬特爾說:“請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寫這樣一封信?如果你認為你可以微妙地改變我的決定。我告訴你,像你這樣年紀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很了解我,而且你認識我很久了。這么大的事,你能像我一個小官一樣草率魯莽嗎?難道你不知道我要在上帝面前為我的行為負責嗎?想想就受不了。只要一想起來,兩個晚上都睡不著。你沒有理由辭職...我要你意識到你是如何傷了我的心!”
俾斯麥的悲痛讓喬特爾立刻震驚,請求俾斯麥原諒,收回了信。俾斯麥說:“這樣,我們之間所有的芥蒂都消除了。......如果你再不同意我的意見,就不要寫信了,當面和我談。”
此時的俾斯麥孤立無援,做了十幾年朋友的朋友都不得不被他當作少數信任的成員來利用。經過這件事,喬特爾和他的關系看似修復,但毫無疑問,確實出現了裂痕。
不僅在內閣,在外務省,幾乎所有官員都反對長官。但是俾斯麥并沒有太在意這些人,因為所有的外交工作都是君主交給他的,那些下屬的私心并沒有太大的作用。作為一名外交官員,他曾經勇敢地寫信反對他的老板,但在他擔任總理后,他再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俾斯麥給反對他的官員寫恐嚇信,讓反對他的人知道,如果他們堅持這樣,以后就永遠不會有好日子過。
有些人效仿俾斯麥,通過辭職給俾斯麥制造麻煩。石勒蘇益格總督,君主的朋友,俾斯麥的老朋友,因不堪忍受外交部在瑣事上的不斷干涉,申請辭職。
俾斯麥對此回應道:“我非常愿意向君主提出你的辭職請求,但我想請你注意一件事。如果君主任命你為外交大臣,任命我為石勒蘇益格總督,我愿意聲明,我將嚴格遵循你的政策。......不要做任何讓部里難堪的事。......如果我在這種情況下,我會宣布自己筋疲力盡。也許我早就退休了,贏回了我表面上的輕松。與此同時,我因服從君主的命令,為國家盡心盡力而獲得的內心平靜也失去了。......所以我請你承認,我的信是與你的友好和保密的溝通,我更愿意與你面談。”
信中豐富的含義和狡猾的誘惑力,實在不像是貿然提出“鐵血政策”的強硬派軍官。
但是這些措施并不是針對他真正的對手,自由黨。他對自由黨總是嗤之以鼻,冷嘲熱諷,沒有一句好話。正如每個獨裁者所想的那樣,俾斯麥覺得自己處于道德上的地位。他想違反憲法以利于軍隊,并開始重新解釋憲法以證明其正當性。他在1848年不知所措的東西現在有許多機會可以彌補。他坦言,“國家機器不可能停止運轉,法律的沖突會變成權利的斗爭。不管他是誰,只要他掌權,就讓他愛干嘛干嘛。”
這句話的大致意思是:強權即公理之上。顯然,俾斯麥相信這句話。他采取大膽的步驟,隨心所欲地控制普魯士的政治,只要他認為沒有問題,就通過所有的提案。整個普魯士由于他的獨裁手段而一次又一次地騷動起來。許多人要求限制總理的權力,更多的人希望他能被罷免。
半年后,當會議再次召開時,俾斯麥的戰術變得更加激烈。據描述,他的胡子仍然是棕色的,就像頭上的幾縷短發一樣。他站在內閣部長的辦公桌前,他魁梧的身材看上去精力充沛,威嚴有加。他在業余時間的態度、行為、言語都有些挑戰性。他把右手插在褲兜里,讓人想起學生打架時那些憤怒的目擊者。他總是在言談舉止中表現出挑戰的意味。現在他說話比之一周更流利了,當時他還沒有最終決定是利用議會還是反對議會來維護他的統治。
他說:“ *** 在認為必要時宣戰,眾議院無權做出決定。”
多年以后,俾斯麥回憶起當時發生的事情,認定自己無論在哪個層面都遠勝于眾議院與他對抗的人。那些自由黨的人,雖然受過高等教育,卻沒有實際能力,缺乏創造力。
然而,當時的俾斯麥卻毫不猶豫地與任何他鄙視的對手互相攻擊。
他是一個偉大的多面手和實干家。只要他執政,做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政績更是難能可貴。有人這樣評價他:“這個政策是一個不是詩人的人,在偶然的機會下突然靈感迸發寫出來的詩。我們可以把俾斯麥比作一個跳繩的人。很多人夸他,因為他不會從繩子上掉下來。如果我們這樣贊美所有的跳繩者,那就不適合所有人的優雅了。”
誠然,他經常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他的對手,利用國家的利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希望這場沖突的更好結果是獨裁成為可能。
我們的政敵終于開始報復了。以前沒有一位 *** 首腦如此努力地雇傭像他這樣的人。因為不管是什么樣的人,只要他認為自己的想法不規范,就有可能被辭退。他一上任就開始清洗司法界和行政界所有有自由見解或被懷疑有自由見解的人。在最初的四年里,多達1000名官員被撤職。當進步黨成員為那些被免職的官員辯護時,下一個就輪到他們被免職了。該鎮的自由黨官員被解職,市長、彩票持有者、市政廳議員、銀行職員和公共疫苗接種員的工資被扣去一半。一些司法官員受到了懲罰,一些人被減薪,一些人甚至被取消了養老金。
最后,他開始集中精力應付新聞界。他學習俄國,頒布了大量的報紙法,比拿破侖的政策還要殘酷。一次,一家報紙發表了一篇批評 *** 的文章。俾斯麥認為僅僅幾天就很難讓它絕版。他列舉了一系列針對該報的罪行,并下令該報永遠禁止出版。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以所謂道德的名義進行裝飾,甚至引用一些憲法條款進行輔助,以至于“這幾年因為黨派或者感情滲入人心,不是自然的興奮,會讓位于一種更平和、更少偏見的心態。”俾斯麥最后的手段就是說他這么做是因為上帝和道德,這樣君主才會相信他這么做更合理。而且,他可能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能讓喬安娜滿意,因為喬安娜的母親還活著,老太太的精神追求還是和以前一樣。俾斯麥還記得老太太給女兒寫的關于匈牙利革命的話,他也記得當初是怎么回答她的。他唯一不需要這樣借口安慰的就是自己的良心,因為他看不起很多人,只要他掌權,馴服他們就能讓他滿足。